何琴又在楼下喊:我做什么了?这么防着我?沈宴州,你把我当什么?
她都是白天弹,反观他,白天黑天都在弹,才是扰民呢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着,都默契地没有说话,但彼此的回忆却是同一个女人。
她浑身是血地倒在楼梯上,握着他的手,哽咽着:州州,妈妈最爱你了,你瞧,妈妈只有你,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。所以,州州,不要生妈妈的气,妈妈不是故意弄丢你的。
何琴发现自己这个夫人当得很窝囊,一群仆人都视她为无物。她气得下楼砸东西,各种名贵花瓶摔了一地:你们这是要造反吗?
她在这害怕中骤然醒悟:忍一时,不会风平浪静,而是变本加厉;退一步,也不会海阔天空,而是得寸进尺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