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了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却道:你把他叫来,我想见见他。
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
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,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,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,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,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。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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