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与川会在这里,倒是有些出乎慕浅的意料,只是再稍稍一想,难怪陆与川说她像他,原来他们都奉行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又开口:我是开心的。
慕浅见他这个模样,却似乎愈发生气,情绪一上来,她忽然就伸出手来扶了一下额头,身体也晃了晃。
慕浅不由得道:我直觉这次手术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,毕竟人的心境才是最重要的嘛,对吧?
她既然都已经说出口,而且说了两次,那他就认定了——是真的!
容恒听了,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她,他去淮市,为什么不告诉我?
陆沅缓缓呼出一口气,终于开口道:我是想说有你陪着我,我真的很开心。
她虽然闭着眼睛,可是眼睫毛根处,还是隐隐泌出了湿意。
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