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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人会犯糊涂，糊涂到连自己都看不清，就像那个时候你告诉我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，现在觉得没意思了，所以不打算继续玩了。

从你出现在我面前，到那相安无事的三年，再到你学校里的相遇，以至后来的种种，桩桩件件，都是我无法预料的。

顾倾尔没有理他，照旧头也不回地干着自己手上的活。

唔，不是。傅城予说，三更半夜不行，得睡觉。

顾倾尔见过傅城予的字，他的字端庄深稳，如其人。

在岷城的时候，其实你是听到我跟贺靖忱说的那些话了吧？所以你觉得，我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，放弃了萧冉，选择了你。这样的选择对你而言是一种侮辱。所以，你宁可不要。

顾倾尔继续道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这处老宅，实际上大部分已经是归你所有了，是不是？

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，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，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，说自己不堪，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，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
片刻之后，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，脸色却似乎比先前又苍白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