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
其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,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,那位专家很客气,也很重视,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,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。
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你们霍家,一向树大招风,多的是人觊觎,万一我就是其中一个呢?万一我就不安好心呢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