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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然犹盯着外面陌生的环境出神，陆与江缓缓开口道：你不是总说住在陆家闷吗？现在就带你出来透透气，远离市区，空气也好。喜欢这里吗？

叔叔她的声音一点点地低了下去，眼神也开始混沌，却仍旧是一声声地喊着他，叔叔

陆与江仍在门口，吩咐了门外的管家几句之后，才终于关上门，转过身来。

陆与江进门之后，先是摘了自己的眼镜扔在面前的茶几上，随后松开领带，解开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，这才终于抬眸看向鹿然，说吧，你在霍家，怎么开心的？

屋子里，容恒背对着床站着，见她进来，只是跟她对视一眼，没有多余的话。

你不要生气嘛，我也没跟姚奇聊什么，就大概聊了一下陆与江的事。

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，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，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，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
啊——鹿然的情绪终于崩溃，一双眼睛红到极致，喊出了声，是你杀了妈妈！是你杀了妈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