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需要担心。
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
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是因为景厘在意,所以你会帮她。景彦庭说,那你自己呢?抛开景厘的看法,你就不怕我的存在,会对你、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?
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
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,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,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。
谢谢叔叔。霍祁然应了一声,才坐了下来,随后道,景厘她,今天真的很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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