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看到他说自己罪大恶极,她怔了好一会儿,待回过神来,才又继续往下读。
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顾倾尔身体微微紧绷地看着他,道:我倒是有心招待你,怕你不敢跟我去食堂。
栾斌迟疑了片刻,还是试探性地回答道:梅兰竹菊?
你怀孕,是最大的意外,也是让我最慌乱的意外。
这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,此刻一一浮上心头,反复回演。
现在,这座宅子是我的,也是你的。傅城予缓缓道,你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它,因为,你永远都不会失去了。
只是临走之前,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,又看了一眼旁边低头认真看着猫猫吃东西的顾倾尔,忍不住心头疑惑——
说到这里,她忽然扯了扯嘴角,道:傅先生,你能说说你口中的永远,是多远吗?
我知道你没有说笑,也知道你不会白拿我两百万。傅城予说,可是我也知道,如果没有了这座老宅子,你一定会很难过,很伤心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