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,她垂眸敛起情绪,站起来跟迟砚说:那我走了。
不过裴暖一直没改口,说是叫着顺嘴,别人叫她悠悠,她偏叫她悠崽,这样显得特别,他俩关系不一般,是真真儿的铁瓷。
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,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,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,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,这才满意戴上。
景宝不知道是怕生还是觉得自己完成了哥哥交代的任务, 撇下孟行悠转身跑回迟砚身边去,站在他身后拽着迟砚外套衣角, 垂着小脑袋,再无别的话。
迟景,你这样很没礼貌。迟砚却不哄,只沉声说。
迟砚戴上眼镜,抬头看她一眼:没有,我是说你有自知之明。
孟行悠还在这里打量,迟砚已经走上去,叫了一声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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