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
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
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
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
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,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:吴爷爷?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
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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