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不是。霍祁然说,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,万一有什么事,可以随时过来找你。我一个人在,没有其他事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
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
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