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
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
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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