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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与江已经走到门口，听见声音，这才回过头来，看向坐在车里的鹿然，道：然然，下车。

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，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，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，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
这一层是鹿依云的公司将要搬入的新办公室，有开放式的格子间和几个单独办公室，鹿依云本来就是做装修工程出身，因此检查得十分仔细，而鹿然就在几个空间内穿来穿去，乖乖地玩着自己的。

当她终于意识到他的疯狂与绝望，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死亡的临近时，她才终于知道害怕。

你们干什么管家显然有些被吓着了，却还是强自镇定地开口，这里是私人住宅，你们不可以——

听到霍靳北的名字，鹿然再度一僵，下一刻，陆与江忽然变本加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