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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飞快跑走，余下的人赶紧抬他们出来，又伸手去帮他们弄头上的土，仔细询问他们的身子，炕床是烧好了的，房子塌下来刚好他们那角落没压到，本就是土砖，再如何也能透气，他们先是等人来挖，后来房子快天亮时又塌了一下，才有土砖压上两人。此时他们别说站，腿脚根本不能碰，老人的嗓子都哑了，说不出话。

张采萱看着她离开，笑道，顾家你表哥家中，应该哪种都有。

他们走了，院子里安静了许多，可算是有一点丧事的气氛了。

张采萱朝天翻了个白眼，真心建议道：肃凛，你这样他记不住，屁股上拍几下比什么都好使。

张采萱眼睛微微睁大，随即嘴角勾起，笑容温柔，点头道，对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村长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，他声音极轻极稳，吐字清晰，似乎是说给众人听，也好像是说给床上的两人听，你们出来几个人，陪着我去祠堂把进防的名儿改回他爹娘名下，让大哥大嫂无牵无挂的走。

看到他们眉宇间的焦灼，张采萱心下了然，怕是找抱琴要粮食免丁。

村长当然明白她的意思，叹了口气，你们分了家的。

今年过年，骄阳也上了桌，夜色下透着昏黄烛火的小院子里，偶尔有骄阳软软的声音传出，配上两人的笑声，格外温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