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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庄依波自纷扰的梦境之中醒来，缓缓坐起身来，转头盯着身旁的位置久久不动。

再一看昔日高高在上的申氏大厦，竟颇有几分人去楼空的凄凉景象。

不像跟他说话的时候，总是会避开他的视线，偶尔对上他的目光，眼神中似乎也总含着忧郁；

庄依波平静地看着他，道：有什么不可以，你脱下来就是了。

若是从前，她见到他，大概会头也不回转身就走，可是今天不行。

他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，神情逐渐变得僵硬，却只是缓步上前，低头在她鬓旁亲了一下，低声道：这么巧。

她正在迟疑之间，忽然听到一把有些熟悉的女声，正一面训着人，一面从大厦里面走出来。

一直到两个人走到附近一个吃夜宵的大排档坐下，正是上客的时候，老板压根顾不上招呼新客人，庄依波便自己起身去拿了碗筷和茶水，烫洗了碗筷之后，又主动去找了菜单来点菜。

她防备地看着申望津，道：你怎么会在这里？

庄依波听了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，随后转身就要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