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凛扫他一眼,道:别叫我东家,我可雇不起人。
张全富叹口气,这银子确实是我占了你的便宜,你要是不满可以说出来,我看能不能弥补一二?
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
说真的,张全芸和她实在陌生,平时又不来往,她一般还真想不起来他们。
张采萱不在意,继续采竹笋,不管她来做什么,跟她都没关系。
眼看着就要到卧牛坡,她再次拉着秦肃凛进了林子挖土。正挖得认真,余光却看到了一角银白色隐绣云纹的衣摆,转头仔细看去时,才看到不远处的大树旁靠坐着一个年轻男子。
想了想,本来她打算明天才去卧牛坡的,因为她今天要把后面的竹笋采回来腌上。
看着他慢悠悠走远,虽有些虚弱,看起来挺拔如竹,自有风骨。秦肃凛将马车架到落水镇路口,元圆早已等在那边,他们每天见面,如今已经很熟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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