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
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