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一人一猫从卫生间里出来,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。
李庆忙道:什么事,你尽管说,我一定知无不言。
如你所见,我其实是一个很慢热的人,也是一个不喜欢强求的人。
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
那请问傅先生,你有多了解我?关于我的过去,关于我的现在,你知道多少?而关于你自己,你又了解多少?顾倾尔说,我们两个人,充其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那么一点点罢了,不过就是玩过一场游戏,上过几次床张口就是什么永远,傅先生不觉得可笑吗?
原来,他带给她的伤痛,远不止自己以为的那些。
顾倾尔朝礼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,道:刚才里面的氛围那么激烈,唇枪舌战的,有几个人被你辩得哑口无言。万一在食堂遇见了,寻你仇怎么办?
好一会儿,才听顾倾尔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道:我一直想在这墙上画一幅画,可是画什么呢?
现在是凌晨四点,我彻夜不眠,思绪或许混乱,只能想到什么写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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