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听了,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,同样低声道:或许从前,他是真的看不到希望,可是从今天起,你就是他的希望。
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
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
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
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
爸爸。景厘连忙拦住他,说,我叫他过来就是了,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,绝对不会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