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。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
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
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