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想过要这么快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,我更没有办法想象,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,要怎么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,做一对称职的父母。
我知道你不想见我,也未必想听我说话,可我却有太多的话想说,思来想去,只能以笔述之。
不可否认,她出国之后,我还是失落了一段时间的。所以当她回来的时候,我心里头还是有所波动。
总是在想,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,今天早晨心情会怎么样,有没有起床,有没有看到我那封信。
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
可是这一个早上,却总有零星的字句飘过她一片空白的脑袋,她不愿意去想,她给自己找了很多事做,可是却时时被精准击中。
直到看到他说自己罪大恶极,她怔了好一会儿,待回过神来,才又继续往下读。
栾斌迟疑了片刻,还是试探性地回答道:梅兰竹菊?
到此刻,她靠在床头的位置,抱着自己的双腿,才终于又一次将这封信看了下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