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,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?医生说,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。
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,可是看到霍祁然,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;而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,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的。
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。
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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