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
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
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
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
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