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明摸了下红肿的唇角,余光看到了她眼里的讥诮,自嘲地一笑:我的确拿了钱,但却是想着拿钱带你走,想用这些钱给你好的生活,可是,姜晚,你没有给我机会。或许当时我应该说,我拿了钱,这样,你就可能跟我——
姜晚忽然心疼起沈宴州了。那男人大概从没经历过少年时刻吧?他十八岁就继承了公司,之前也都在忙着学习。他一直被逼着快速长大。
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,他都处在自责中:我错了!我不该气妈妈!如果我不气妈妈,妈妈就不会跌倒。那么,弟弟就还在。那是爸爸、奶奶都期待的小弟-弟呀。我真该死,我真不该惹妈妈生气。
她不能轻易原谅她。太容易得到的,都不会珍惜。原谅也是。
这是我的家,我弹我的钢琴,碍你什么事来了?
他说的认真,从教习认键,再到每个键会发什么音,都说的很清楚。
两人正交谈着,沈景明插话进来,眼眸带着担心:晚晚,真的没事吗?
别这么想也许这便是人常说的天生磁场不合吧。
姜晚拎着行李箱往楼下楼,沈宴州追上来,夺过行李箱,替她拎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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