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,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。
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。
其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,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,那位专家很客气,也很重视,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,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。
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
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
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