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热恋期。景彦庭低低呢喃道,所以可以什么都不介意,所以觉得她什么都好,把所有事情,都往最美好的方面想。那以后呢?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
来,他这个其他方面,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景彦庭听了,静了几秒钟,才不带情绪地淡笑了一声,随后抬头看他,你们交往多久了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