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自习下课,几个人留下多耽误了一个小时,把黑板报的底色刷完。
孟行悠涂完卷轴的部分,瞧着不太满意,站在桌子上总算能俯视迟砚一回,张嘴使唤他:班长,你去讲台看看,我这里颜色是不是调得太深了。
迟砚写完这一列的最后一个字,抬头看了眼:不深,挺合适。
一听有陌生人,景宝的动作瞬间僵住,下一秒缩回后座的角落,抵触情绪非常严重:不不想不要去
一坐下来,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,小声地说:哥,我想尿尿
迟梳打开后座车门,想去把人给叫醒,迟砚早她一步,我来吧。
陈雨站在宿舍角落里,静静看着这一切,一言不发。
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,她垂眸敛起情绪,站起来跟迟砚说:那我走了。
这几年迟砚拒绝过女生不说一百个,也有几十个,孟行悠是头一个敢把这事儿摆在台面上跟他论是非的人。
迟砚戴上眼镜,抬头看她一眼:没有,我是说你有自知之明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