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
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,在她离开桐城,去了newyork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!
偏在这时,景厘推门而入,开心地朝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,啤酒买二送一,我很会买吧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