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
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
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
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
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偏在这时,景厘推门而入,开心地朝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,啤酒买二送一,我很会买吧!
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,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,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,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。
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