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
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