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谢谢叔叔。霍祁然应了一声,才坐了下来,随后道,景厘她,今天真的很高兴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没过多久,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。
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,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,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。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