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
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
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
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爸爸怎么会跟她说出这些话呢?爸爸怎么会不爱她呢?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?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