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
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,他对医生说:医生,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,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,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。您心里其实也有数,我这个样子,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。
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
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
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
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