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戴上眼镜,抬头看她一眼:没有,我是说你有自知之明。
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,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,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,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,这才满意戴上。
偏偏还不矫情不藏着掖着,完全符合她打直球的风格。
孟行悠费了老大劲才忍住没翻白眼,迟砚比她冷静,淡声回答:刚吃完饭,正要去上课,主任。
不用,一起吧,我不是很饿。孟行悠收起手机,问,你家司机送你弟弟过来吗?到哪里了?
你拒绝我那事儿。孟行悠惊讶于自己竟能这么轻松把这句话说出来,赶紧趁热打铁,一口气吐露干净,你又是拒绝我又是说不会谈恋爱的,我中午被秦千艺激着了,以为你会跟她有什么,感觉特别打脸心里不痛快,楼梯口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,全当一个屁给放了就成。
如果喜欢很难被成全,那任由它被时间淡化,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?
一句话听得迟梳百感交集,她垂眸敛起情绪,站起来跟迟砚说:那我走了。
没想到今天从迟砚嘴里听到,还会有一种新奇感,这种感觉还不赖。
他们一男一女来往密切,我看得真真的,就算没有早恋,也有这个苗头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