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
那时候，她说，我这条命，没有什么要紧，没了就没了。

陆与江已经走到门口，听见声音，这才回过头来，看向坐在车里的鹿然，道：然然，下车。

楼下空无一人，慕浅快步跑到楼上，脚步蓦地一顿。

过于冒险，不可妄动。霍靳西简单地扔出了八个字。

啊——鹿然的情绪终于崩溃，一双眼睛红到极致，喊出了声，是你杀了妈妈！是你杀了妈妈！

火势顷刻间迅猛起来，陆与江退出那间办公室，随后将外面格子间的涂料、油漆等踢翻在地，点燃一张报纸之后，引燃了一切。

火势更大，她彻底迷失了方向，捂着受伤的手臂大哭着茫然四顾的时候，忽然又一次看见了陆与江。

鹿然不是没有见过摘下眼镜的陆与江，可是此时此刻，眼前的这个陆与江，却让她感到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