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,每一句话她都看得飞快,可是看完这封信,却还是用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。
栾斌没有打扰她,两次都是只在门外看了一眼,便又默默走开了。
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
是,那时候,我脑子里想的就是负责,对孩子负责,对被我撩拨了的姑娘负责。
傅城予说:也不是不能问,只不过刚刚才问是免费的,现在的话,有偿回答。
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顾倾尔僵坐了片刻,随后才一点点地挪到床边,下床的时候,脚够了两下都没够到拖鞋,索性也不穿了,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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