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
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,在他失踪的时候,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。
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
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,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,面试工作的时候,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?霍祁然说,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,我哪里放心?
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
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
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