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
栾斌只觉得今天早上的顾倾尔有些不对劲，可具体有什么不对劲，他又说不出来。

顾倾尔僵坐了片刻，随后才一点点地挪到床边，下床的时候，脚够了两下都没够到拖鞋，索性也不穿了，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。

他们会聊起许多从前没有聊过的话题，像是他们这场有些荒谬有些可笑的契约婚姻，像是她将来的计划与打算。

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，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，缓步上前。

信上的笔迹，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

我本来以为我是在跟一个男人玩游戏，没想到这个男人反过来跟我玩游戏。

许久之后，傅城予才缓缓开口道：我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，我只知道，有生之年，我一定会尽我所能。

连跟我决裂，你都是用自己玩腻了这样的理由。

只是临走之前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，又看了一眼旁边低头认真看着猫猫吃东西的顾倾尔，忍不住心头疑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