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看向张全富,你也不能再问她要银子,如非必要,不能打扰采萱的日子。当然,她娘家只有你一个长辈,以后她有事情求你帮忙,你也不能推脱。
翌日早上,谭归面色还是一样苍白,却已经可以自己走路,他自己爬上马车,看到篮子里的青菜,笑道:你们还真能种出菜来。
不必了。张采萱拿出腰间的荷包,装好银子。
张采萱随意问,我记得上一次看到你,就是一身布衣啊。
既然不是她, 那她就是有意抢别人的救命之恩了。这公子一看就很有钱, 不求别的,光是感谢的银子就不是一点点。
脸上微微带着笑意,眉眼间带着些恼意,一举一动间颇为动人。
到了镇子口,谭归递过一枚剔透的玉佩,认真道:等我拿银子来赎。一定会来的。
从五月上旬开始,天气真的回暖了,竹笋渐渐地抽条拔高,要老了。村里人最近几天都在收拾地,还是打算下种,赌一把收成,万一有了呢?
后来自然是没带成,不过如今上山的人少, 就算是人多,别人也不会要一袋土。
如果没有杨璇儿的反常, 张采萱可能会觉得这人危险,谁知道他是个知恩图报好人还是恩将仇报的坏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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