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,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,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,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,我一定会好好工作,努力赚钱还给你的——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
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……